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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喻】逆旅-10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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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和鱼大人的一日一夜寺庙修行之旅,的下篇。

 

他伸手叩了叩房门,开门的正是那位名叫柳荇的侍从。

待看清门外的人是他后,柳荇急忙合掌施礼,然后将他迎入房中。

从石窟回寺的路上,他也曾作不经意状问过那索氏主仆二人,既然是家生子,为何这贴身伺候少主人的小厮反而没有随着索家的姓氏。

那清秀的索家少年扶着柳荇的手,咳嗽了几声后微微一笑:“小荇儿是我母亲娘家的人,家母正是出身河东柳氏。”

话已至此,在场的人便都明白了。

本朝国姓为冯。起初,冯氏与索氏、裴氏、柳氏、李氏这几家籍贯在陇西的门阀世家一样,代代胡汉通婚,文武合一,且大多笃信佛教,后来冯氏得了天下,其余陇西世族也大多在开国时举家移居长安,世代居住于此,即使后来国难迁都至容京,索裴柳李这几家豪族却始终未曾离开旧都。

 

房间里十分昏暗,空气中飘扬着一股奇异的药味。

他定睛一看,靠窗的那张禅床前不知何时挂起了帐帷,连那扇正对着窗外竹海的窗户都遮了个严严实实。

帐帷是厚重的深天青锦缎,上面绣着连绵不断的云雷家纹,明显不是寺中之物。另有一个陌生的青年正垂着头坐在对面那张空无一物的禅床边,托着药钵不知在研磨什么,见到他们二人进来,青年连忙丢下药钵起身行礼。

“小人柳苜,见过住持师父。”

他细细打量那柳苜,青年生得气朗神清一副好相貌,举手投足皆像有武艺在身,和柳荇一样,看气度竟不像是大户人家的寻常仆从。

“柳苜亦是我家郎君的贴身小厮,原本正在县中办事,得到郎君旧疾发作的消息后,就从驿馆带着药赶过来了,小人还未曾来得及通报寺里,请师父不要怪罪。”柳荇在一边解释道。

“不妨事。”他颔首。

“不巧,小人现在要失陪一下,灶下正在煎的药应该已经好了,我去去就来。”却听柳荇又叮嘱道,“柳苜,你就待在这儿,好生照应着郎君。”

 

听着柳荇的脚步声在走廊上渐渐远去了,他一敛袍,坐在柳苜殷勤端过来的座墩上,凝神分辨了一下房间中弥漫的那股药气。

白花曼陀罗三分,冰片一分,薄荷叶两分,白梅蕊一分……另外还有三分无法辨认的霸道香味,应该就是索克安提到的,母亲多方求医得到那什么神仙方儿了。总体来说,这几味药对哮症痰疾有奇效,分量配得也算公道。

他的目光从那拉得严严实实的帐帷上掠过,开口说道:“原本约好下午过来为你家郎君请平安脉的,没想到却不巧,小郎君此时还未醒。”

“咳咳……”

伴随着压抑的咳嗽声,那厚重锦缎帐帷掀开一角,露出了索克安憔悴的脸庞:“住持师父,弟子这厢有礼了,我家阿苜替弟子送来了在家里常用的药物,只是这帐中香使用起来十分麻烦,需要严严实实地避风避生人,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师父见谅。”

就在索克安说话的时候,他也看清了帐中情形,那小郎君在被中半撑起身体,头顶上方正悬挂着一颗玲珑的银制镂空香球,银球中有一点火焰幽幽燃着,弥漫出缕缕淡烟,房间中那股奇异的药气便是因此而来。

他见状亦道:“小郎君千万别勉强,快躺下罢。”

索克安强撑着说了几句话,就又气喘吁吁地放下了帐子,再听帐后窸窸窣窣的几声响,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慢慢从帷幔中伸了出来,手腕上还戴着一根五彩丝线搓成的长生络子,应该是像索家这样的陇西世族依然承袭的胡地风俗。柳苜见状急忙上前,替他家郎君挽了挽中衣的袖口,然后取过脉枕放在手腕下。

“贫僧失礼了。”

语罢,他伸手轻轻扣在索克安腕间,片刻后,又换了一只手诊断,脉象沉细有冷湿感,脾晕增强,脉寸部痉挛明显,竟是个长年肺失宣畅的症状。

房中安静了片刻,一边伺候着的柳苜终于沉不住气上前轻声探问究竟,他点点头,开口胡乱敷衍了两句。

哮症发作么,看这情形的确是真的。虽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险,可家里人那如临大敌的样子倒是也能理解,毕竟哮症大多难以治愈,索克安年纪轻轻又出身富贵,被家中视若珍宝一般地娇养长大,可这一辈子都恐怕是离不开药罐过活了。

出门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看那拉得严严实实的帷幔,在心中再一次将这索家主仆上上下下的形迹琢磨了一遍,在逢山弥勒窟中,他将青年在说话之间忽然脸色苍白呼吸急促的样子清清楚楚看在眼里,心中疑云丛生,一直到了此时,方才觉得胸中悬着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目送着那穿着黄色海青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黄少天闪进房中,小心地闩好门,然后快步走到床边哗啦一声扯开了那张厚重的苍青帷帐。

“哎哟我去……”

待黄少天看清了帐中的情形,第一反应居然是抬手捂住了眼睛。

“……少天。”

不知何时从被中坐起身,正倚着床头抬手拨弄着头顶悬挂的那枚银香球的喻文州停了手,无奈地看过来。

为了装病,他的脸上抹了点黄粉,漆黑长发拢成一束散垂在左边肩头。而在他身边,王杰希正侧卧着,一手撑着头,正懒洋洋注视着身边那人的一举一动。

此刻他们两个人都脱了外袍,只穿白色中衣,帐中暖融融的,空气幽暗芬芳,气氛一时竟暧昧了起来。

“你们……你们干嘛脱了衣服!”

黄少天依然捂着眼睛,只不过此刻透过指缝看着对面那两人,一脸闹心地低声嚷嚷,“我的天,王大人你们家这个治哮症的药是用什么配的啊,怎么满帐子都是这个奇怪的味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在这里干了什么呢。”

“????”

王杰希猛眨眼,一脸不解,一边的喻文州则心累地揉揉额角。

“那位惠岸禅师心细如发,每一招棋都要格外小心,万一被他看出破绽就不妙了。”喻文州解释道,“这招暗度陈仓实在太险,幸好王大人轻功高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窗外潜回房中而不被他发觉。”

“惠岸住持精通医理,身上应该没有武功……”王杰希点头,“否则这‘暗度陈仓’在耳目灵敏的习武之人面前应该也是行不通的。”

“说句实话,下官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地微服私访。自从进了这逢山县,我们大理寺和刑部的同僚就开始一路遮掩行迹……”黄少天搬了个座墩坐下来,举起那个之前充当道具的药钵给床上的两人看,里面是被他用内力早碾成齑粉的可怜人参,“身为朝廷命官,为什么这一路还要装神弄鬼,为什么就不能堂堂正正走进来把公文塞到那大和尚的鼻子下面来一句‘大理寺,查案!’”

 

喻文州叹了口气,重新整理好头发,从枕头下摸出那个黑色封皮的小本子翻了两页,慢慢地开了口:“从进城那日开始,我跟王大人就不约而同注意到了,这逢山石窟的情形有些蹊跷,而今日在窟中的见闻,则让我愈发肯定了这一点……”

喻文州顿了顿,艰涩地咽了口唾液。

此时暮色渐沉,窗外竹林发出如海浪奔涌般的声响,他再开口时,声音愈发低沉,另外两人则不由自主地又凑得更近了一些。

“我们和刑部同僚接下来要查的事情,每一件都非同小可,逢山县之事,已经不仅仅是一桩命案这么简单了。王大人,黄寺正,接下来我要说的每一句话,不仅事关逢山县一行所有同僚的身家性命,关系到知县李大人以及这全县百姓的身家性命,更关系到社稷的安危。”

王杰希震惊地抬起眼看向喻文州,早上他们在逢山石窟的所见所闻一瞬间如同洪水,从他心头奔涌而过。王杰希细细回忆着每一个细节……上午的时候,喻文州在第三窟中近乎失态的模样反反复复地萦绕在他的脑海中,为这幽暗的僧房蒙上了一层更加不祥的阴霾。

“……在那石窟中,大人你究竟看到了什么?”黄少天紧锁眉头,压低声音道,眼神灼灼。

“我素来听说,王大人有过目不忘之才,”喻文州道,“您可否为黄寺正描述一下,那座逢山第三窟里面究竟藏了些什么东西。”

“……好。”

王杰希看向喻文州,那人也在看他,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他闭上眼睛,任凭思绪驰骋。

有牛车驶过积水,溅了他一身泥点,山道上深浅不一的车辙交织着蔓延向山谷之外。

黑暗中……他们跟随着火光前行,沿着甬道两侧的石壁铺天盖地绽放着与朱红火焰纹交缠的白色莲花。

又重新回到了那座盝顶石室中,面前是头戴三珠宝冠的弥勒菩萨,两根巨大的蜡烛在佛像两侧熊熊燃烧如同白昼一般,青色烛泪一滴滴滑落,凝结在形状如承露莲叶的青石烛台上。

啧,又是蜡烛。王杰希拧起眉头,强迫着自己从那巨烛上移开视线。

西侧墙壁上则是那幅喻文州所说的弥勒上生经变图,飘渺的龙形云纹间,五层璀璨的天宫宝殿半遮半掩,周围天人环绕,漫天飞花,弥勒菩萨交脚而坐,身披白色袈裟,垂目做开示状,宝相庄严。

 

“啪。”

王杰希正慢慢叙述着他们这一上午的所见所闻,忽然听到了器皿破碎的声音,一惊之下睁开眼,发现那只被黄少天抱在手中摆弄的药钵居然掉落在地板上,已经摔得粉碎。

出了名胆大,举手投足都不像朝廷命官,通身上下满是任侠气派的黄寺正,此时竟也白了脸,那神情仿佛见了鬼一样。

喻文州叹息开口:“自伽蓝之变后,妖僧悟业伏诛身死,白衣弥勒信仰[1]被连根铲除,朝廷生怕民间遗毒仍在,二十年来对天下佛寺监视甚严,对那段历史亦是讳莫如深,现在知道悟业和白衣弥勒的人,普通老百姓中恐怕也是没有几个了。”

“白衣弥勒……教?”王杰希睁大了眼。

“博闻强识如王大人者,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么?”

喻文州抬眼看他,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其一,自圣上即位起,普天下僧人不得再着白色。若现在大人向任何一位出家人询问缘由,十有八九会解释为僧人袈裟必须为‘不正之色’,白色则象征着法灭,听起来毫无破绽。其二,这世间人人都知道弥勒佛是未来佛,是即将救度世间一切苦难的佛祖,民间供奉自古以来繁盛不息,弥勒佛鼓励百姓向善,亦没有可疑之处。”喻文州说,“然而在二十多年前,妖僧悟业弃戒改蓄长发、身着白色袈裟,领国师衔,自称弥勒下生,随后就生出了那祸国殃民的白衣弥勒教。白衣弥勒教的信徒一度繁盛至极,在长安显贵中和宫里都流行了起来。再后来,那悟业的野心愈发膨胀,自封为万乘明王,与叛王冯宗璧里应外合起兵谋反,竟欲将这中原一分为二,与叛王隔江分治,好当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僧皇……这才是五年伽蓝之乱的真正起因。”喻文州一字一句道来,“而在逢山第三窟中,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现了白衣弥勒和火中白莲的图形,就证明白衣弥勒教在这逢山县并没有消亡,只是在过去的二十年间转入了地下而已。”

王杰希再一次陷入沉默,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地攥紧了衣襟,掌心里都是汗。

“那惠岸……究竟是何人?为什么偏偏是逢山县?为什么又是现在这个时间?”

沉吟许久后,王杰希一字一句发问,对面的两位大理寺官员立刻听懂了他那没头没尾的问题,亦以沉默相对。

“发生这么大的事,以李知县为首的那群治县官员,月月白领着朝廷俸禄,竟然对此一无所知么?”王杰希再次尖锐发问,目光炯炯地盯着对面与李轩多年交好的喻黄二人。

“刚听到您反复提到那来往运送土石的车辆,下官琢磨着,就在我们进逢山县城那天,王大人是否也留意到了那来往山谷中的车辙有所蹊跷?”喻文州忽然反问他,王杰希又一愣。

“喻大人明察秋毫。”他微微颔首,“那运土车大多是目前市面上可见最大的平头车,寒食那日城外亦刚下过雨,来往车辙痕迹深浅不一,更有甚者则需要驾车之人挥鞭强行驱驰三头壮健青牛,才能勉强拉动那车子,车上若仅载有土石,怕是达不到这等重量。今天在山谷中来往,更是证实了我的猜测,山中驾车人本应为民间工匠,当中却混有不少身怀武艺之人,有些更像是行伍出身,行迹极为可疑。”

这时黄少天忽然兴奋了起来:“二位大人这还犹豫些什么,我们快点下山去寻了既安兄,点了县衙府兵围了那山谷,将那些装神弄鬼的大和尚中和尚小和尚们一网打尽。”

却听喻文州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少天,这逢山之事实在太过凶险,若是一着不慎,不仅会打草惊蛇,还会引出更大的祸患。”

“大人此言何解?”

“王大人此刻怕是心中也有数了吧?那山中之物究竟是什么?”喻文州看向王杰希。

“这逢山第三窟中,恐怕竟藏着寺中蓄养的私军……还有私铸的兵武。”王杰希颔首,他的语气平淡,却如同蕴含着千钧重量。

“没错,在下最担心的正是如此,一旦打草惊蛇,李知县手下那区区数百名逢山县府兵,恐怕还不是这白衣余孽的对手。”喻文州再颔首。“关于王大人刚才问的那惠岸究竟为何人,此时下官也并无头绪,但是大人另外两个问题,在下现在已经斗胆有了一些猜测。”

“愿闻其详。”

“逢山寺第三窟的形制独一无二,乃在下平生仅见。这洞窟位于山腹中,有甬道相连,又为长方形盝顶,俨然是墓室的形制。墙上壁画又描绘着弥勒居所兜率天宫,而弥勒上生经亦有云,‘命终之时,必定往生兜率陀天’。在翰林院见习时,在下亦仔细研究过伽蓝之乱始末,唯独关于那悟业的身灭之处却谜团重重,连官中案牍库都没有留下一份确切的记录。”喻文州的声音平稳柔和,但是王杰希越听越不是滋味,只觉得背后有一股寒意慢慢地涌了上来。

“有记载说他大势将去时被手下僧人毒死,还有人说他兵败收押后被千刀万剐而死,然而流传最广的一种说法是,悟业死于今上率军亲征并最终光复长安的那场战斗,在长安城春明门外,被斗神叶秋斩于马下。”

话已至此,对面的黄少天倒吸了一口冷气,而王杰希眼神亦冷肃至极。要知道,他们此时正身处在泉谷道上第一关,长安漕运的重镇逢山县外。

“第三窟中为何会点着帝王地宫中才会有的长明鱼烛?这下也迎刃而解了。”王杰希低沉开了口,“为何白衣余孽会选择逢山县预谋起事?因为逢山县不仅是悟业的长眠之处,当年又有其心腹所统辖的绥抚司卫所驻扎,同时更是一旦出兵便可长驱直入,钳制长安咽喉的泉谷道要塞。”

“可为何偏偏是现在?”黄少天急急发问。

“自去年十月开始,长安驻军便迎来了每三年一次的换防,三大营中神机营开拔西去玉门,神锋营北上朔方,现在是三月中,换防军队早已出发,而撤下来的军队最快也要到六月才会回到长安……现在长安城中只有那帮绣花枕头大少爷的神羽营驻扎,正是起事的最好机会。”

还未等喻文州开口,王杰希已经一口气冷冷说完了,眼神如同幽火在冰封湖面下燃烧。

“噫……”黄少天悄悄凑到他家寺丞大人耳边,“老王、咳,王大人……这是动了真怒?哎呀,可真的是有些稀罕。”

“他可是王家人,是护着宪王出生入死、方才平定了天下的王家子孙。”喻文州淡淡道。

 

三人又细细谋划了一会儿,决定不能再耽搁,要即刻下山返回县中,黄少天从窗户翻出去,打算从竹林中绕到山下,租一部马车接他家“病重”的小郎君回驿馆。

王杰希站在窗前,看着那施展了轻身功夫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茫茫竹海中,方回过头来,看着房中另外一人。

那人亦看着他,眼睛里带着难以琢磨的情绪:“相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我竟一直不知若虚兄身上带着这么严重的哮症。”

“都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家里人一直十分小心,现在已经不妨事了。”王杰希回答,那神色并不以为意。过了一会儿,他盯着喻文州的眼睛再一次开了口:“现在在下仍有一事不明。”

“若虚兄请讲,在下必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喻文州微笑道。

“自从进了刑部办案,与你相识三载,我非常清楚彦川你是个怎样的性子,可以说泰山崩于前都不变色……”王杰希缓缓道,“今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在人前失态,甚至连那惠岸都起了疑心,一路屡屡试探,幸好还是靠你我二人联手、蒙混过了关。”

喻文州坐在榻上,抬头看向王杰希,两人目光相触。

“而黄寺正也十分可疑,刚才在听到我提起窟中的白衣弥勒时,反应之强烈并不亚于彦川你。”王杰希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自幼在岭南寺庙中长大,又精研佛经,白衣弥勒的来龙去脉对你来说也许并不稀奇,可在下好奇的是,为何连黄寺正都会对这段被朝廷视为禁忌的历史了如指掌?”

喻文州喉头一哽。

“黄寺正亦出身岭南,跟你是越秀书院的同窗,元宪十二年的三甲进士,前后脚进入大理寺的同僚……”王杰希说,“除此之外,你跟他……你们之间是否还有其他关系?”

 

-----------TBC----------

总觉得这种正经的直球问题非常老王。

鱼:他是我男朋友!(大雾。

老王:………………拔剑吧,情敌。

烦烦:??????(躺枪。

※纯恶搞,本文的鱼和烦烦真的只是好基友好搭档剑与诅咒的关系。

 

开始收线噜。

微服出巡的假名小剧场:

柳荇=王不留行,柳苜=流木,还能把这俩人凑成一对兄弟简直完美。

关于索克安的心路历程:

索克萨(有股新疆味儿)→索克克(萌过头了?)→索克思(哲♂学♂)→索尼(大法好)→放弃了随便起一个吧,索克+ABCD……然后就随便从A开头的字里选了一个(。

 

【注释】

 [1] 白衣弥勒教:

白衣弥勒的信仰在历史上是存在的,大致从北魏到唐朝,后被统治者禁止。再后来弥勒信仰又被著名的民间宗教组织白莲教进行融合改造,成为了他们的指导思想。有兴趣的同学可以查一查白莲教的发展历史。

本文纯架空,化用了白衣弥勒教和白莲教的梗,悟业先生正是扯着白衣弥勒的旗号才创立了邪/教组织,开始了他的造反大业。但是请大家不要误会真正的弥勒信仰,也不要与真正的历史事实对号入座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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